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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见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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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为中心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和向往。这种向往主要源于季羡林老先生所言:世界历史悠久、地域广阔、自成体系、影响深远的文化体系只有四个:中国、印度、希腊、伊斯兰,再没有第五个,而这四个文化体系汇流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中国的敦煌和新疆地区,再没有第二个。

在我看来,此地方西起可视为喀什,东止可视为敦煌,沿着外国探险家斯坦因、斯文赫定的足迹,近距离地、尽可能的对这个地方有所了解。

在飞机上,坐在我旁边的正好是两个当地民族的年轻人从北京回喀什,我很想和他们聊点什么,慢慢的搭讪下来,大体的感受是语言还是有所障碍,他们是当地的足球体育生,打算去辽宁或广东上大学,这次是来考试的,赶回老家是因为今天是他们的重要的节日,类似于中秋节这么隆重,我对这两个年轻人表示祝贺。

一、喀什

去往喀什古城的路上,经过年原沙俄领事馆,似乎还能述说曾纪泽时代的往事。

古城内,确有一派异域风光,人们服饰面容虽不同,货品也多迥异,开心和快乐的心情和氛围却是相同的,我也感受到了那一刻的“共情”;

傍晚坐在艾提尕尔广场的台阶上,儿童骑骆驼的驼铃声不断,大人们在开心的谈论着事情。

喀什向南穿越帕米尔高原,有个塔什库尔干,简称塔县,是个风景很好的地方,只是和我的行程不一致,没有去。

二、和田

向东走,基本是唐僧取经西天返回长安的路线,那时到和田可能要走十几天,现在这里道路都很平直;早上离开喀什,在疏勒稍作停留,下午就能到和田。一路上走在沙漠边缘,路上可见成群的野骆驼在活动,绿洲间隔着沙漠。这个地方在昆仑山下,在史前故事《山海经》中,可能是神仙们主要的活动场所、西王母家附近。

到了和田就先冲到和田博物馆,工作人员很无奈的说,今天有接待不开放;于是就去体验和阿沙漠公路沙漠的辽阔。

傍晚天气晴朗,到和田夜市,这里以吃的为主,丰盛,但当饱餐出门的时候,风大沙大,沙尘暴?周围是暗黄色的,狂风吹着微细颗粒的东西打在脸上、身上,我第一次碰到到如此情景,此刻我突然好像明白了尼雅精绝古国、楼兰古国的先人们状况:日落而息,当醒来的时候,狂风不止,风沙堵住了半个门口,人们四散逃窜,渐渐的风沙埋没了整个城市。

次日一早去早餐店,因时差原因10点钟才能开门营业,正巧附近有一小学校,逢师生们上课,学校广播全程是当地语言,当然我是听不懂的,有一段听懂了,是标准的国歌,这个可能就是所谓他们听懂的我不懂,我听懂的他们可能不懂。

三、塔中

从和田到民丰,然后就可以向北转入塔里木沙漠公路。

开始大约有50公里甚为崎岖,原因是水渍路,意思是夏季水太多没过了路基,导致路面坑洼不平,此地主要是昆仑冰山融水,以前融水没有没过路基,近些年没过路基,路两边已不是沙漠而是接近沼泽,这可能也说明了气候变暖冰川加速融化的事实。

再往前走,接近尼雅遗址,这个地方在外国人斯坦因的《西域考古记》中详细描述了如何被发现、被惊喜的,其中一个细节是在翻查古人的垃圾堆时,仍散发恶臭,但垃圾堆里找到了一堆堆的粟特文、汉文等竹简。后人又断断续续进行发掘,不断的给人惊喜,比如发现的“五星出东方利中国”锦护膊。遗憾的是,在接近这个地方3公里的地方,被拦住告知封闭不开放,五天后再来。

继续向北到塔中,塔中是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心的一个小镇(或叫小村),以前是没这个地方的,因为中石油修建了一个横穿大沙漠的公路,各地的石油建设者们汇集于此,逐渐成了这个沙漠中心的停靠点。如果没有这个停靠点,横穿沙漠的心理恐惧会更大。在这里,碰到一个自己开车出来晃荡了40多天的兄弟,一车一人,带着铺盖,在车上睡醒了就走,走累了就睡,饿了煮饭,渴了喝水。细聊之下,已经从西南云贵到阿里喀什、到库车过来的,还要继续到西北楼兰敦煌腾格里啥的晃悠个把月。对此我只能心向往之吧,《明朝那些事》作者在结尾时写的,“成功只有一个,即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度过人生”,表示略懂了。

四、库车

在塔中沙漠中心的停留是让人开心的,我感觉晚上的星星也变大了,有红柿子般大。

次日一早继续穿越沙漠,一路有些枯燥,偶有大罐子货车迎面经过。

拐进路边的沙漠公路植被养护站,只有一对老人家,来自陕西富平,每天的工作内容是开闸定时定量的进行路边植物梭梭的滴灌,并做好记录。聊着聊着,老人家从床底下抽出一个筐子,有一些树根状的东西,要送我一些,有感于今天难得的有人说话,我付费买了一些(据说这个叫肉苁蓉,沙漠人参,老人家闲暇时就到沙漠转悠采摘来的)

再向北走,一路逐渐有了胡杨树,开始是干枯的,到塔里木河就过渡到繁茂,河两侧约5公里范围内密集分布,秋天胡杨树叶金灿灿的光景,应该是比较庄观的景象。这种树活着昂首一千年,死后挺立一千年,倒下不朽一千年,其形确有此气质。

太阳还有三尺高时候,到了库车,这地方以前称龟兹,市区很多地方闭门较早,因而也就早早地到库车饭店投宿进食了。

五、阿图什

早起后从库车出发,到附近一个克孜尔尕哈汉唐烽燧,仰望烽燧,还是能感受到汉唐那个烽火连天的岁月。古代烽燧中间是中空的,用来堆放烟火类物质、存放物品,所以在斯文赫定的记叙中、烽燧肚子里经常有竹简帛书钱币类发现。烽燧后面有个小型的千佛洞,可能因损毁严重不开放。

从烽燧出来再向北,经过一段约20公里的著名的独库公里,这一段也足够震撼了眼睛。

但我要去克孜尔石窟,这个独库公里可以作为下次的行走路线,拐向西走,路右侧远处山峰依然可见天山的皑皑白雪,连绵起伏。克孜尔石窟是佛教在西域繁盛的见证者,只是十世纪之后此地才变为其他宗教信仰,佛教在古印度源起后向东、向南的传播过程基本是和平友善的,有些却未必如此。另外重要的是此地是鸠摩罗什大师降临、成长的地方,这些石窟可能也是大师参与刻制的。不过到了石窟门口才发现,周一闭馆不开放,不能体验到他的神韵。

继续向前,一路经阿克苏巴楚到阿图什,沿途右侧三五百公里皆是雅丹类地貌。这时因为内地一些地方出现本地病例,疫情防控吃紧,本来想去瞻仰附近的莫尔佛塔,也不打算去了,准备回去的行程。

月光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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