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车驶出营区。刘慎摄
维吾尔族大爷为老兵端来干果。王国超摄
锣鼓震天响，边城送老兵。
12月中旬，4辆军车驶出新疆军区克孜勒苏军分区机关大院。车上，3名退伍老兵胸戴大红花，与战友依依惜别。
这是一场迟到的送老兵仪式。3名老兵来自吐尔尕特边防连，是今年该军分区最后一批离队老兵。他们驻守在海拔多米的边防哨卡，一干就是16年。受大雪封山影响，他们离开连队抵达军分区机关比原定时间晚了好几天。此前，大家已经隆重送走前两批退伍战士。
驶出营门，军车右转，开始绕该军分区所在的克州首府阿图什市环行。车载LED大屏幕以视频形式滚动播放着3名老兵的戍边事迹。载着老兵的小客车之后，是一辆卡车，车上官兵一路敲起威风锣鼓，激昂的节奏响彻边境小城。
该军分区领导介绍，所属部队驻地偏远、条件恶劣，戍边官兵扎根雪域边关、戍守祖国西陲，为边防稳固奉献青春。在今年老兵离队时，为老兵送站的车辆特意绕城一周，让老兵再看看自己守卫的这片土地。
军车徐徐前行。街边群众停下脚步，有的观看视频，有的向车队行注目礼，有的挥手致意。路口，执勤交警为车队切换绿灯，向老兵敬礼。
“前两批数十名老兵告别军营仪式隆重热烈，他们满载荣光踏上返乡旅途。最后一批虽然只有3人，但他们的戍防环境最恶劣、条件最艰苦。”该军分区领导说，“让他们带着尊崇离开军营，是向他们致敬和致谢，也是向驻地群众开展国防教育的良好契机。”
车队行至市中心广场路口，靠边停下。3名老兵下车走到广场中央，在一尊标有“奋斗”字样的雕塑前合影留念。当他们回到路口准备上车时，一位拄着拐杖的维吾尔族大爷迎了上来。听说老兵们即将乘坐火车返乡，老人特意拿来一些自家晾晒的干果，让老兵们尝尝。
绕城一周，老兵们噙着感动的泪水抵达车站。等候在这里的铁路工作人员为老兵送上鲜花，不少乘客也围拢过来，以热烈的掌声表达敬意。
看到这一幕，前来送站的上士王欢回忆，近年来，每逢新兵入伍、老兵退伍，该军分区都会依托社区、城镇路口等公共场所的LED电子屏播放宣传视频。在这座小城，军爱民、民拥军，军民如同一家人。逢年过节，群众都会自发走进部队开展义务拥军服务，并带来自编自演的特色节目；8条军民共建街、30个少年军校、2个军民共建广场相继在市区落成。
登上回乡的列车，退役的四级军士长李亚军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感慨地说：“驻地群众对我们的深情，让我为自己曾是一名边防战士而自豪。回到家乡后，我一定永葆军人本色、继续艰苦创业，为地方建设贡献力量!”
《驼铃》唱起，汽笛鸣响。目送着列车缓缓启动，参与送站的驻地商店店主王国栋挥手向老兵道别：“一批批军人燃烧青春戍守边疆，没有他们的付出就没有我们的幸福生活。”
老兵返乡后，王欢和战友们回到营区。他暗下决心：向老兵看齐，继续扎根边防、奉献边防，不负驻地群众的真心赞誉和热情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