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真他妈的是奸商，无所不用其极，各种手段都用得上，什么事都要有个度，这样弄，整个行业恐怕都要被他给搅乱了。”刘老板跟赵老板这样评价张胖子餐饮公司的张本德。
刘老板是真心餐饮公司的总经理，说是总经理，其实就是自家生意，做学校配餐的企业都一样，都是一家人有点资源就干起来了，这一点跟回味香餐饮公司的老赵，也就是赵老板一样。
要说起张本德可以说是天华市学校配餐圈里的一个怪胎，没人知道他有什么资源，2年前就这么冷不防的冒出来。人倒是还不错，人到中年，肚子是藏不住了，好在见人就乐呵呵的，不管熟不熟的，送上一个笑，递上一颗烟，那必须是见面开始的第一步。
但这圈里也是藏龙卧虎，背调工作是绝不会落空的。有人翻腾出张胖子的历史。他原来是事业单位的员工，不是特别出彩的那种，职位也是中规中矩熬年头混出来的。原单位的人也是很纳闷，都30多了，孩子也大了，干嘛要跳出体制干餐饮，虽然能一眼看出未来几十年如此的生活，也不用受累受困，混个太平一生足矣，多余出来折腾。
可人心不可测，他孩子快上学的时候，就跳出体制，下海了。接了几个学校的供餐转包，也没看到他赚钱，却把整个供餐水平提高了一大截。
圈子
在张胖子杀进来之前，天华市学校配餐圈子相对比较稳定，基本是三足鼎立的态势，真心、回味香和食其味实力最强。全市多所中小学，周边区学校比较散，运输成本太高，基本由当地供餐公司解决，市中心区多所中小学比较集中，规模效应明显，基本由这三家分别把持。除了之前的两位，食其味的老板可谓是神秘的一批，所有人都知道他背后有着比那两位更大的势力，可是谁却没人能说的清。与背景不对应的是，食其味的市场占有却在前三甲里排在最后。令人困惑好久之后，终于在业内有了传闻，原来食其味的老板金来强还染指了其他行业，而学校配餐只是给他最近一个女朋友安排的。
圈子内外都知道，能揽到学校配餐这样的活，可不是谁都行的。刘老板、赵老板们在市里也有能说上话的人，这些人也有相当的影响力。
这三个人，除了金老板，那两位都想弄死对方。不过，自从有了张胖子，老刘和老赵却突然成了生死之交，仿佛歃过血、*过誓一般。两个人没事就聚在一起吐槽金老板和张胖子，当然，重点还是张胖子。对于金老板，两位小老板就只有酸酸的羡慕资格罢了，可张胖子可是确确实实来切肉的。
一来二去，原来的敌人成了盟友，只要张胖子不死，这两人的友谊就能到天黄地老。针对张胖子，两个商界老油条也研究了对策，处处设桩，用自己的资源和网络刺探张胖子的底和招数。
其实，在对方的眼里，对方都是裸体的，他们的背景、关系和黑历史，互相都是如数家珍。老刘走的是教育口的路子，背靠一个实权领导，而且还挂点亲戚，江湖地位短期内是有保证的。老赵则不然，他在教育系统没有过硬的关系，可偏偏在很多与教育口相关的系列却有几个能说的上话的人物。教育系统的领导在自己的体系外，还是有很多需要支持的力量，不说别的，就是一个上下学门口拥堵疏通的事，离了属地交管，简直能难死校长。
无奈
前些年，这活绝对是顶级肥活。说的难听点，就比狗粮稍微费点劲。从稀奇古怪的渠道买点快烂了的菜，来源不明的肉、虾，多加点科技与狠活，小孩们哪里吃的出来，只要味道猛，小孩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就算孩子吃出不新鲜，通过公开公平公正的渠道招标的供餐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换掉的。最不济，出了安全问题，有那么几十个孩子拉肚子，稍微运作一下，学生家长碍于孩子还要在学校上课，不敢追的太甚，最多丢了合同，给足学校面子。大不了过一年重新注册个公司，照方抓药，老汤新菜。这样的事情，之前也出过几起，沸沸扬扬，也就那么解决了。综上，傻子都能看明白，相对于食材和饭菜，就供餐这件事，运作的手段才是关键。
这也是无奈，是选择机制注定的，用一叠文件和几张照片就能决定未来长达一年甚至更长时间的饭菜质量，基本上就是用孩子们的健康*上老板们的良心和市场的压力。只不过用一种国家认可的形式完成程序正确，参与者不管是否获利，都没责任罢了。却没有人去真正思考，对于学生供餐这件事，招标的方式是否合适，孩子们是否过的安全健康。
暗潮
每年暑假是招标供餐公司的时点，所有的供餐公司全都跃跃欲试。正在供餐的公司会在暑假前的一两周突然提高供餐标准，让孩子们能够吃到家里饭菜水平，算是临时抱佛脚吧。那些之前失利的供餐公司老板也早就蠢蠢欲动，在联络关系，频繁且广泛地表示意思。那几周可谓风平浪静却暗潮涌动。
今年也不例外，刘老板基本打点遍了教育口上下有话语权的领导，他也不忌讳，在这个圈子里也把工作深度宣扬了一番，会听的都知道多少加了水分，就是劝各路大神知难而退。可这世界里，哪一个是傻子？结果出来前，所有的风向都是假的。再说，进了这个圈子，哪一个不是三头六臂，还能不战而败？
赵老板就老成很多，人前总是谦虚，积极表示重在参与，与世无争的戏份做的足足的，真有一番身处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姿态。可在背后，努力程度一点不比老刘差。每天晚上都会招呼上医疗、公安、环保等等口的领导，到高级的酒店饮宴娱乐，美其名曰讨教相关法律法规、专业要求等等。凑巧的是，每一次桌上都会有一到二位教育口的领导，还都不是小领导。赵老板可是转圈高手，一套“不争而争”的套路打的完美。
老奸巨猾之处在于，宴上从不提供餐的事，永远都在聊其他的，有时风月，有时男女，偶尔还有酸腐。每一场看起来都是赵老板在展示美丽丰满的羽毛和强大的关系网络。只在临近的时候，提前打个招呼。无非是，老哥我今年更新了不少设备，又请了几个不错的厨师，想参与参与咱们的供餐服务工作，给老哥个机会，多为祖国未来的身心发展尽一份力，也给各位领导分担一些工作和压力，咱们教育局以后遇到其他的事，我也有个身份多出出力。咱们关系会越来越近，两全其美，多好的事啊。这一番说辞下来，哪个领导都要动摇几下，一是切切实实的看到了这哥们的影响力和关系，二是这资源要是能搭上，个人这还有机会再上一步啊，谁供不是供，白给的人情可是自己的。
金老板就更不用多说了。他的影响力大到那两位无法企及的地步，只不过他对此不是太关心，也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吃的太饱。有了这些考虑，金老板就和刘老板、赵老板形成三足之势。
张胖子横空出世的一通操作真是令刘老板和赵老板头疼，明明是三分天下的局势，他一来，全变了。并不是变成四分天下，而有可能直接变成一家通吃，而通吃的，只能是金老板。
招数
与老油条们相比，张胖子的行为太过诡异。
张胖子的套路不一样，有点不正经。他从不向外发力，只是不停的在供餐条件，生产环境，收费标准等等方面较劲，这完全不对路。圈里的人达成共识，这就是一个生瓜蛋子，看问题还肤浅，没有格局。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这样做只能是盲目投资，丧失机会。一个个在等待最后鹿死谁手的同时，又加上一个看张胖子出丑的乐子。都在说，今年的戏好看。
随着最后的时间越来越近，张胖子一如既往的做着自己的事，毫无动摇，甚至没有丝毫的减弱。这样的发展，让老刘、老赵从一开始的诧异，慢慢的酝酿成了害怕，害怕的后背发毛。他们私会时，开始悄悄的猜测，这胖子是不是藏着什么大招呢？也许他们还没发现？
跟看恐怖片一样，恐怖的场面远没有等待它出现时那么令人恐惧。
当一个人面对恐惧，不知所措时，有人分享和商量绝对是一件让自己放松的事，但是这个时刻做的决定，绝壁是昏招。这哥俩就获得了一个。
阴招
在足球、乒乓球等等运动中，打破对手的节奏绝对是抢回主动权和扭转局面的最好用的招数。沿着这个逻辑，老刘和老赵，决定出手。
天华市中小学供餐项目招标基本都是各区教育局自行组织，虽然没有专业招标人员，但有市里的招标平台，安排好的招标代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想要打破招标工作的节奏，外人看来很难，作为最公允的确定合约方的方法，每个环节都有应对方案和措施，基本看不出什么空子，这也是为什么招标是证明程序正确的最佳挡箭牌。可在内行人眼里看来，这不过是个纸糊的窗户，窗棂虽多，但哪里是空的，此中老手那是一戳一个准。在具体操作层面，就是，搞黄第一次招标。这样，不管张胖子搞什么小动作，出拳打空，谅他是斤的孙悟空，也没用。
在开始招标前夜的酒局上，老赵和老刘在一通吹捧和唏嘘后，开始谋划起关键的事情。老赵人脉广、江湖经验相对丰富些，虽然屋里只有两个人，老赵还是刻意的贴近老刘的耳边，悄悄絮叨起来。“咱们让第一次招标就不成功，后边的标自然也受影响，一下就把节奏打乱，让张胖子跳脚去吧！”，“这样，老刘，咱俩各自安排一个公司报0元，看起来自然一些，这样咱们都没毛病。”老刘也不是傻子，心说“都报0元没问题，什么叫“各自安排”？你就是怕我再背后捅刀子，一个举报，你就没资格了。这哪里是为了“看着自然”，分明就是投名状。不过，也没关系，这样我虽然占不到大便宜，也不至于吃亏。这个阶段还是要以和为贵。我先把准备好的刀子收起来。”
于是，在开标第一天，就有2家参与投标的公司出价是0元。按照最低价中标原则，这两家必中一家。但这是典型的恶意投标，招标单位如果一定要走完程序，选定一家0元购，就算不被其他公司举报，也必然是生吞一个2斤重的热山芋，只要脑子正常，胆子再大也不敢操作下去。
不出意料，这次招标被叫停了，择日重招。
损招
这次二老算是彻底懵了，按照他们的逻辑，面对第一次招标失败，张胖子一定抓狂。因为，如果张胖子藏着什么招数，必然在此次事件之后，需要进一步攀缘和操作去补救和蓄力，肯定露出马脚，不仅仅让老刘和老赵看出破绽，也会进一步提高张胖子运作此事的成本，他很可能直接出局。
但是，事情没有按照剧本发展。张胖子仍然在做着自己的事，好像没发生这件大事件一样，依然镇定自若。最让人困惑的是，张胖子不仅没有波动，甚至没有动作。老赵和老刘放出人，四处打听，到底张胖子走的什么路数，愣是没有任何反馈消息。
轮到这两位着急了，第一招打在棉花上，不仅没有损伤对方半点，还让自己的布局乱了。再面对招标，张胖子的局面和第一次一样，而这二位的心态可就不一样了。本是一招妙棋，活活下成了死局。
经过老哥俩数日的头脑风暴，老赵拿出了一个方案-加因素。“何为加因素？往哪加因素？谁来加？”老刘的疑问就没断过。
老赵一脸坏笑，说：“老弟你看啊，张胖子没有动作，咱也不知道他的底。咱暂且算他在投标中有胜算把握，但是如果把招标这件事弄大了，他就算控制的好，也只能控制一部分了，剩下的就得听咱们的了。”老赵深深抽了一口烟，又全力的吐了出来，“咱俩分头行事，联络一下教育局的领导，在招标的基础上选中3家，再加入网络投票环节，让家长孩子来选，又显示公平，又保证是家长孩子自己的选择，又让张胖子不能控制全局。可谓两全其美。”老刘慢慢的点着头，“那怎么保证家长孩子选咱们呢？”。老赵一脸嫌弃，快速的，又变成了一脸得意，“网络投票，每个家长只知道自己选的啥，最多知道班里大多数选的啥，全区这么多家长呢，谁能掌握总数，只有教育局，明白吗？”老刘深以为然，也深以为怕。其实，老刘一开始就知道，但他就期待的老赵说明白，又害怕老赵说明白。
要论行动力，这老哥俩真是不俗。主意定下的第二天，事情就搞定了。教育局领导也很焦虑，第一次招标出这样的状况，他们也知道是有人捣*，互相倾轧的结果，但如果回回都这样，自己的任务肯定完不成，又不能直接干预。领导们都在一筹莫展之际，送炭的就来了。老赵老刘说明了中心思想，领导们很高兴。按照这两位提出的方案，这样就算出现一两个搅局的，也没关系，招标的工作就是确定三家，后面的选择责任在家长，教育局落得个干干净净。这样的确定方式，还充分参考了学生以及家长的意愿。而且，后面最终统计的权利还在教育局，稍微有点偏颇直接就能被纠正过来，如此大的寻租空间，让人浮想联翩啊。这个方案简直是一箭N雕，不由得赞叹，想出这招的，真TM是个人才。
新方案一经公布，除了三家大头，其他的小企业纷纷抱怨，这不是抢劫吗？唯独张胖子，依旧不动。
启动
招标顺利开始，老赵和老刘信心满满。
一切风平浪静的推进着，没有任何波澜和意外，老赵、金老板和张胖子进了决赛圈。老刘很遗憾，同样，老赵也对老刘表示了遗憾，虽然是老赵在底下使的绊子，仍然充分的表示了遗憾。老刘有时候很天真，在接受了老赵的关切后，还在赞扬老赵的先见之明，要不是调整了方案，鹿死谁手真难断定，因为老赵和张胖子的分数差只在小数点后。张胖子的硬件、软件、安全管理都分数很高，而老赵在专家的主观得分上是领先的。可以说，任何一个专家良心稍微发现一点，老赵就危险了。
这每一步都正在按照老赵的设计进行，该网络投票了。
每家入围的公司都提供一段视频，几张照片，一段自述。视频和照片呢，就是生产车间情况；自述呢就是公司介绍、资质、成就等等，自卖自夸。令老赵没想到的是，真有较真的家长，去现场看，四处打听，了解情况。现在这么忙的社会，怎么会有人这么闲，闲的难受找麻烦。经过2周的公开网络投票，张胖子遥遥领先，幸亏没有时时统计数据显示，否则还不好弄了。
经过统计，后台数据显示，张胖子、金老板和老赵得票数比例为8:1:1。虽然谈不上胜券在握，也可以说非常不乐观。这样的比例，如果硬定金老板或是老赵，都是非常危险的，危险到可以伤及某些人的乌纱帽。这样的事，是任何一个参与者都不敢妄自操作的。
最后一击
“咋整？”老刘眼睛睁得大大的。
老赵深深吸了口烟，一下把烟屁股按死在烟灰缸里。幽幽的说“再加”。
老赵又找到教育局的领导，这是第二次给教育局领导解围了，虽然麻烦也是他找的。
经过缜密的研究和讨论，官商达成一致意见-继续加。
具体的方案很简单，在网络投票之后，组织一次家长代表面谈投票。当然，这一局投票的权重极高，直接稀释掉之前那令人丧气的比例。家长代表嘛，选谁不选谁，又是教育局定的。这一下，教育局的困局又解了，控制权又回到了老赵手里。
网络投票结束后，没有公布结果。教育局宣布，为充分考虑家长在供餐公司选择过程中的意见，保证选择工作的公正性，教育局将召开家长代表面谈会。
经过教育局和老赵的共同努力，最终选择了10名家长代表。按照规定超过半数家长代表投票，就能确定本期供餐公司。只有一个问题让老赵不很高兴，家长代表必须从家长中选，有一点限制发挥。好在老赵的运作能力和人脉都在线，顺顺利利的搞定了6个家长代表。这下就高枕无虑了，老赵感觉一切尽在掌握。
底牌
家长代表面谈会正式开始，由于是最后一关，入围的公司都很重视。
老赵的公司制作了精美的图版，专门聘请了一位身材曼妙、声音好听的美女来讲解公司情况和供餐工作思路，最后还给每位家长代表送一份精美小礼品。整个过程可谓用心设计；老金更是派出3人团，从服装、言谈举止都相当高级和规范，把干净、卫生和整体表演的淋漓尽致；唯独张胖子，一个人坐在那，保持微笑，时不时的给周围的家长递上一根烟。
看着张胖子，老赵真的弄不懂了，难道，自己看走眼了？张胖子根本没什么招数，没什么根基，就是表面上这样？不会啊，他也不傻啊，在现在这个大环境下，只做好表面文章，怎么能行？想不透也就不想了。悠悠得看着现场表演。
老赵和金老板都讲演结束，该张胖子了。
张胖子笑盈盈，略显局促得站了起来，看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有几个家长都表现出不屑。
“大家好，我是张胖子餐饮公司的张本德。很高兴能有这样的机会，为家长们展示一下我们公司的情况。说实话，在行业内，我是个新人，同样我们公司也是个新公司。与其他公司相比，我们竞争力不强。”听到这，老赵很大度的点了点头。
“但我想，中小学供餐这件事最重要的不是历史是否悠久，而是原材料采购来源是否安全，加工过程是否卫生，运输分发是否准时可靠。”这句话引起了在座家长们的注意。
“我爱孩子，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健康，快乐。我们的孩子是祖国的未来和希望，应该被祖国所呵护，所保护。如果我们的孩子们发现自己成了牟利工具，成为一个个受害者，而施暴者还是按照国家规定在侵害，那孩子们长大还会爱国吗？”这句话听的老赵后背发凉，可能是良心作祟。
“所以，我在此表个态，我们张胖子餐饮公司一定会竭尽全力，把孩子们的健康安全做到最好。”台下一阵掌声，但还是没有礼品的劲大。
“不像那两家公司财大气粗，能雇的起这么漂亮的工作人员，我只请到两位嘉宾。”大家开始四处搜索寻找，老赵最是紧张，真怕张胖子搬来什么大领导或者分量大的人物，这可真是没有算计到啊。
沉了几秒，从门口前后走进2个孩子，大的约莫13、4岁，小的也得有7、8岁。大的领着小的，脸都是圆乎乎的，挺可爱。他们慢慢走到张胖子身边，在家长们眼里，张胖子突然就出现了重影。老赵进来时看到过这两个孩子，当时就在院子里玩，老赵还以为是哪个工作人员的孩子，周末没地方去，一起带过来的。
“各位领导家长，这是我的两个儿子，沐春和信秋。他们是我的宝贝，是我一生呵护的孩子，和诸位爱自己的孩子一样。”老赵苦笑了一下，这是要打感情牌啊，又不是选秀节目，这招有个蛋用。
“他们分别就读于此次标的的中学和小学。谢谢大家！”
老赵疯了，他盘算到了一切，是真没想到张胖子能有这招。他跳出来，歇斯底里的喊到，“我每周再加一道菜，再加一道菜，不，两道菜，两道……”
一切都晚了，笑到最后的是张胖子和老刘。